当一个类型发展得足够成熟,甚至是过于套路化,千篇一律到让人一看就想打哈欠时,必然会从内部出现新的反类型趋势。这种趋势像是一种内在的反叛,它试图从已知的模式中走出,创造出新的可能性。而《献鱼》恰恰利用了这种反类型的力量,它打破了传统仙偶的框架,用一种咸鱼般的职场视角,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新的故事开局。
《献鱼》从一开始,就用当代打工人的眼光来解构仙偶的典型设定。五百年一见的师祖即将出关,仙界各大门派纷纷派人侍奉,但女主廖停雁却一脸迷茫,心想:“我不是来凑数的吗?谁给我安排了出道位?”她面对仙界的结界屏障,竟然一副科学家的态度:“发不发门禁卡?”面对修仙老板,她也总在琢磨:“咱是不是没签劳动合同?”她每天五天工作,渴望双休,结果却被误解成双修——这不禁让人发问,这修仙界的谐音梗究竟能不能不扣钱?
展开剩余82%这种轻松幽默的方式,带给观众一种很不一样的笑点。它借用了“穿书”“穿越”“穿游戏”的叙事方式,带来了一种陌生化的视角转换,不同的内外逻辑碰撞在一起,产生了幽默和新鲜感。在传统仙侠中,人物和故事的底层逻辑是统一的,而《献鱼》则打破了这一常规,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看似乱拳打死旧规矩的喜感。
例如,男主角的命运似乎是注定的——他要死,女主角要救他。按传统仙偶套路,应该是紧张的生死关头,女主拼尽全力,展开一番惊心动魄的斗争。然而在《献鱼》中,剧情却颠覆了这一设定,女主直接敲门:“开个门吧,我来救你了。”这看似随意的幽默,其实充满了对旧设定的戏谑和调侃。
故事的核心在于,仙侠叙事常常充满了宏大的世界观和毁天灭地的事件,而《献鱼》则用职场日常的小细节来“搅局”。每一天,女主角都忙于整理会议纪要、担心错过地铁、纠结点外卖,这种小人物的视角反倒让仙侠的世界变得更有趣。
有趣的是,廖停雁并不是“牛马”式的自嘲角色。牛马自我调侃,是从一种悲剧背景下反衬出的无奈,而廖停雁的咸鱼状态则更接近于一种“躺平摸鱼”的生活态度。她虽看似最无能,却能在这片充满竞争和生死较量的仙界中,以“无心功名、无意贪欲”的态度,自由地生活下去,仿佛是一种超脱凡俗的“道法自然”。
男主角司马焦最初看似典型的“白无常型男主”,以冷酷和残暴的形象登场。然而他之所以残暴,正是因为他不甘心成为工具,不愿做鱼肉,被压迫的生活让他渴望以暴制暴。在《献鱼》里,关键不在于手段是否正义,而在于他所代表的修仙世界内,隐形的“野蛮规则”和“人吃人”的利益链条。
故事并未详细展开凡人、魔修和修仙的具体体系,而是将焦点聚集在奉山血脉和八大宫之间的矛盾。这是一块人人觊觎的“鱼肉”,但它却想要挣脱“被吃”的命运。司马焦不仅是众人争夺的血肉,他更是毁灭性武力的化身——他既是“鱼肉”,也是“原子弹”。这既是对修仙界制度的反叛,也是对所有吃人的血腥规则的反击。
《献鱼》的故事背景深刻地揭示了修仙界中的“人吃人”现象,将这一血腥的生存模式具象化。司马焦的祖辈被变相圈养,甚至连尸体也被啃食,因为它们的血肉能提升修为。而反派师千绪更是企图利用奉山血脉的特殊能力,迫使其族人繁育、加速血脉的消耗。司马焦终于决心摧毁这一切,他想终结这种“人活成血库”的痛苦。
这一切的变革,最终由廖停雁所推动。她救下了已经无所留恋的司马焦,将一种自由、平等的理念带入了这个充满吃人规则的修仙界。这不仅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,更是两种生活态度的碰撞:一方是“闲云野鹤”的理想,另一方则是对吞噬体制的深刻反思。
《献鱼》巧妙地将强烈的剧情推进与轻松幽默的色调融合,使得这部作品既有深度又充满娱乐性。司马焦从一开始的冷酷男主,到后期在廖停雁的影响下逐渐显露出“人性”的温暖,这种转变也增添了不少笑点。尤其是司马焦那种过于高冷的形象,被廖停雁几句话轻松打破,形成了一种跨越次元壁的喜感。
这种“次元壁”的突破,也出现在剧中的其他细节上。例如,廖停雁轻松转型成为水獺的形象,这不仅是幽默的体现,也是对当前“萌宠文化”的一种微妙契合。而演员的选择上,陈飞宇和王影璐也恰如其分地演绎了这对搭档的奇妙化学反应,带来了不少喜感和情感上的共鸣。
综上所述,《献鱼》不仅在仙偶类型中脱颖而出,更通过微观视角和个体化的叙事,展现了充满娱乐性和深刻反思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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